各位前辈、老师、同学：

大家好!

今天来参会心情很沉重，我当年在动物所工作时，心情也很沉重！我当时接受的是双重领导：当时只有张先生能招收博士后，但我被录取为博士后之后是被指定去陈大元老师实验室做实验，所以有两个老板。1989年我从东北农大毕业后到动物所做博后，张先生90年去世，跟张先生有一年时间接触，很荣幸当时跟张先生合过影。张先生去世后一直接受陈老师的指导，后来我就出国了。

现在和大家分享与张先生相处时的两件小事。第一件是关于摘要署名的事。当时在美国要召开学术会议，我计划投一篇摘要。我就把照相复制的摘要邮寄给组委会，组委会也接受了。我非常高兴就给张先生看组委会的接受信，但是由于文章署名不合适受到张先生的训斥。因为我当时的署名单位为中科院动物所，但这项工作是在东北农业大学完成的。虽然当时觉得有点委屈，但后来想想还是觉得张先生说的很有道理，确实是我对这件事的处理有问题，还是要署名当时做实验所在的单位而不是新单位，并且署名时应该取得导师的同意。此外，作者单位排名及作者的署名顺序等都要征得各位作者的同意。

第二件事情是关于课题讨论的问题。当时张先生问我课题要做什么，我觉得我电镜方面的技术比较好，所以我想继续做电镜方面的，比如着床或胚胎发育方面的研究。当时张先生就建议我做比较热门的原位杂交，在实验室建立原位杂交的方法。由于我有比较好的组织学基础，很快完成了这篇论文，并在《科学通报》上发表了。如果张先生当时没有具体的要求，我可能继续做电镜方面的工作了。在张先生前瞻性的指导下，把握了当时的发展趋势，也结合了我本人的基础，使我很快就完成了这篇文章。在这篇1990年发表的文章上署名的时候，我还是有点紧张，因为在发表这篇文章的时候张先生已经不在世了，而且他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明示能否署他的大名，但是我觉得这篇文章里张先生参与了实验设计，应该署名。所以我咨询了好几个老师该怎样署名。跟各位老师商量后，最后决定把参与帮忙的老师等都致谢了，又特别致谢张致一先生的指导。署名的问题当时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教育，我们在做学术的时候确实需要严谨的态度。

我们当时到内分泌室的时候非常激动，当时有“八大金刚”，生殖生物学方面的学科很齐全，实验设备及仪器等特别现代。另外，当时生殖生物的发展与畜牧兽医结合，解决生产中存在的问题，使得生殖生物学的发展前景很明确。而且，国家重点实验室的成立与当时的国策相符，可以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。所以，我觉得张先生在这方面有很大的远见。

我与张先生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，但是在课题设计等方面接受了张先生很多具体的指导，并且每一次“受训”到现在记忆都非常深刻。最后我想说，张先生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！